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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第 3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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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红莺愣在了原地。

宁远脸色惨白,眼眶红红,如同一位夜空中飘荡的女鬼。她不疾不徐地说:“你觉得呢?”

红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
红莺说:“小主,奴婢也是听老爷夫人的话办事,这些事情怨不得奴婢呀。”

宁远冷冷地说:“由不得你?”

红莺很委屈:“奴婢只是实话实说。在您入宫前,老爷夫人千丁玲万嘱咐,说咱们宁家只出了小姐那么一个妃子,他们不放心,要派信得过的人看着小姐,一来是怕出现意外,二来是......怕小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从他们手中溜走了。总之,他们千挑万选,选中了奴婢,又是本家人,又是看着长大的......奴婢是宁家的奴,怎么敢违抗老爷夫人的话?所以小主,奴婢真的是身不由己。”

宁远思索了一瞬,说:“的确身不由己。”

她侧过头,月光勾勒出一个冷冷清清的侧脸:

“可是你不该告密的。”

想了想,宁远又说。

“你明明可以帮我瞒着的。”

红莺是真吓着了,她立马跪了下来,不停地磕着头,同时拽着宁远的一角衣袍不松手。她知道宁远是个心软的人,只要自己姿态摆的够低,宁远是一定会原谅自己的。

“小主,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呀。”红莺抽抽搭搭地哭着,“奴婢是觉得您心善,又单纯,后宫娘娘们左一个姐姐,又一个妹妹的,却不知道怎么盘算着害您呢。奴婢把这些事情告诉老爷夫人,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呀。”

这话不听便罢了,可宁远一听,只觉得郁结于心,她拂开红莺的手,怒气冲冲地问道:

“那你说,后宫里的娘娘们,究竟哪一点害我了?什么时候、在哪里、用的什么手段要谋害我?”

红莺没想到宁远发了这么大的脾气,一时间心乱如麻,嗫嚅道:“这、这、这。”

宁远几乎要跳起来了,她扬声问到:“你都说不出来!在这深宫里,害我的究竟是谁?你满口仁义道德,其实只是想像阿爹阿娘献媚,来谋取利益,你偷偷收的那些份例,还有那些物资,我从来都不过问,你就拿我当傻子吗?欺负绿珠,偷奸耍滑,你背地里偷偷做的那些事,我不说,你就当我不知道吗?”

红莺暗吃了一惊,是真心实意被吓出了几滴眼泪:“奴婢,奴婢......奴婢只是......”

“还在狡辩!”宁远几乎要气得暴跳如雷了。

红莺试图接着去拉宁远的衣角,却被宁远伸手打开。

宁远说:“你从小就服侍我。虽然你有这样那样的缺点,还喜欢自作聪明,但念在与你旧时相交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,可是你都在做什么?告诉我,宁红莺,你在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爹我娘的时候,在瞒着我偷偷接受敬事房贿赂的时候,在颐指气使欺负那些跟着我的小宫女的时候,你心里想的是觉得我真笨,是全天下第一的傻瓜,还是觉得我很软弱很好打发?”

红莺眼泪在眼眶里转圈,却无法辩驳,只说:“小主,奴婢,奴婢,奴婢.......”

宁远满脸失望,说:“你明日就回老家去吧。”

红莺忍不住开口:“可是老爷......”

宁远不耐道:“别再用我爹为你站台了!我和我爹已经闹崩了。”她冷笑道,“你知道为什么会闹崩吗?”

红莺千肠百转,缓过神来,还想求饶,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轻笑。

阿忆被簇拥着招摇地走了过来,说:

“哟,怎么这么热闹。”

她的目光在这主仆二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儿,笑道:“我说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,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。”

宁远提防地后退了一步,害怕阿忆再在冲动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。

阿忆看出了宁远的小动作,咧开嘴角,说:

“你躲什么?我们第一次相见,不就在这熟悉的场景之下吗?不过此时是你变成了我,而我变成了你。”

阿忆额角上还缠着一圈纱布,虽然体态慵懒,脚步却透着点虚。

宁远明白阿忆是在强撑着身体,便微微有些放下心来。

她冷冷地问到:“阿忆姑娘,别来无恙啊。上次的意外,我还为您捏着汗呢。现在看来是您的身体倒是好得很,也不用我费心了。”

提到这件事,阿忆眸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,她步步紧逼,狞笑道:

“我倒是还想问你,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策划的?是你让那个疯女人冲过来打我的,对不对?她几乎要杀了我!你使用了什么连环计,还是迷魂香?谁都知道,你和后宫那群婆娘关系好,一定是你指使的吧?”

“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。”宁远面无表情地说。

阿忆咬牙切齿道:“那疯子几乎要把我杀了!要不是来人及时制止,我真的会死在她手上。我根本不认识她,连她是谁、什么位份、家室住址通通都不知道,我想来想去,除了你指示的,还能有谁?”

顿了顿,她接着说道,“我和她素昧平生,她为什么就这样恨毒了我?”

宁远如实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“我真不知道。”宁远说。

说这话的时候,宁远一脸诚恳。

阿忆气急败坏,又无可奈何,捂着嘴咳嗽了几声。

片刻,她却突然叽叽咕咕地坏笑起来。

“宁远,我们很像。”

宁远倚在一颗桃花树旁,微笑着,但眼神很冷:

“是吗?”

阿忆抬起头来,指着跪在地上的红莺,笑道:“这场景何曾相似。不过,现在你站到了我的位置。”

红莺哆嗦了一下,她不怕宁远,可她害怕古里古怪、不择手段的阿忆。她连滚带爬地躲在宁远身后,探头望着阿忆。

宁远摇头:“不,无论如何,你和我是不一样的。”

“我们是不一样的。”宁远又重复了一遍。

阿忆突然开始大笑起来,这笑声甚是凄厉,又有一点点自鸣得意。

她笑够了,又咳嗽了一阵,盯着宁远的双眸,一字一顿地说:

“你知道皇上现在在干什么吗?”

宁远觉得一阵莫名:“什么?”

顿了顿,她偏头想了一刻,说,“他这时候该在扬州巡视。”

阿忆皮笑肉不笑道:“是啊,扬州是个好地方。土地丰饶,人杰地灵。”

听出阿忆口中的讥讽,宁远莫名道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阿忆冷笑一声:“你不知道?也对,我来这里,是为了通知你的。皇上确实是前往扬州巡查,但他这次回程,却将带回一位女子。传闻他微服私访,在扬州的灞桥上看中了一位舞女,两人全程相伴,如胶似漆,此番皇上正力排众议,在带她回京的路上呢。”

阿忆的话如同一道雷,劈进了宁远心里。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只觉得脚底冒出一股寒气。

“不可能。”宁远说,“你在胡说八道。”

阿忆大笑道:“你忘了他是谁吗?他是皇上。他不仅有三宫六院,还有全天下。全天下的什么东西不是他的?全天下的哪一位女子不属于他?只要他想。从前是我错了,我渐渐看出来他雨露均沾只是为了你,可现在呢?”

宁远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不,绝不是这样,你在骗我。”

见宁远六神无主的模样,阿忆低下头,惊讶地说:“原来雨露均沾真的只是为了你。”

紧接着,她又叹息了一声:“也罢,无所谓了。”

宁远拼命地摇着头,自言自语道:“不,不,阿霆绝不会这样。我相信他,他不会这样,他发誓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,他绝不会这样,他绝不会……”

她朝阿忆冲过去,掀起她的衣领,说:“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?你一定是在骗我。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,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。”

阿忆低头看着宁远,她本来是想得意地笑的,可是不知怎么,她竟一点儿笑不出来,只是盯着宁远的双眸,一句话都不说。

宁远失魂落魄地松手,跌跌撞撞地转身想要离开:

“你一定是在骗我,一定是……”

阿忆看着宁远的背影,慢慢地说:

“我恨你,觉得你不识好歹,又觉得你很可怜。你怎么敢肖想帝王对你的独宠?那种事可以持续一时,却绝不会持续一世。不过,在这点上,我却和你很像,我们居然一样的傻,真不知是前世造了什么孽。”

宁远脸色渐渐变得惨白:“不……我和你这种人绝不一样。”

阿忆咳嗽了一阵,又发出了那阵轻慢的笑,不过不是大笑,这笑有着浸透骨子般的冷。

宁远摇摇晃晃地走了,红莺见状不对,也爬起来朝阿忆行了个礼,擦着哭肿的双眼跟着宁远走远了。

阿忆在原地站了半晌,看着天边的月亮一点点沉下去。

最终她冷笑一声,转身离去。

胤霆回宫那天,身边果然多了个紫衣女子。

那天宁远正在给兔子龙傲天和龙霸天喂草,那紫衣女子站在宁远身后,睁着眼睛瞧了她半晌。

最终,她拉了拉宁远的衣袖,睁着大眼说:“姐姐,你在干什么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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